透心凉茶🍵

Hate 9

 

月亮悬挂在夜空中,衣袖被风吹得颤抖。那天夜晚的风格外的大,朴宰灿裹着一件在他身上几近拖地的女士外套,被身形单薄的朴淑珍牵着手带回了爷爷奶奶家……

 

朴贞淑从警察局出来后就马不停蹄赶到了朴宪元家里,那个麻烦鬼这次闯了大祸,或许以后很久的一段日子都见不到他了。

 

她早就知道朴宪元还有个小麻烦鬼,但见到的一瞬间还是不免带着些说不清的苦楚,小孩趴在床边闭着眼睛靠在他妈妈身边,脸上还挂着泪痕,小手握成紧紧的拳头,睡得很不安稳。

 

她看了母子两个人许久,最终还是轻轻的抱起朴宰灿,悬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小孩的身体一抽一抽的,还留存哭泣的后遗症。把他带到了另外一间空房间,朴淑珍关上门回到客厅打电话,安排好后续事宜后,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卧室。

 

她看向那张了无生机的脸,想到数年前见过的寥寥几面。

 

第一次见面是微风和煦的一天,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,朴宪元带着她回了大邱的家里,父母柔声的询问她的家境,得知她的家人都已因病早逝有些惊讶。

 

第二次见面,是朴宪元婚礼的时候。当父母得知她有家族遗传病史以后,极力反对朴宪元和她在一起,这种反对持续了整整两年都没有撼动朴宪元,直到他们举办婚礼的时候。当然,去现场的只有朴贞淑一个人。

 

第三次见面,是在朴宰灿出生的医院里。她依旧柔和漂亮,但却成为几近破碎的美玉,病态的瘦弱苍白化为影响美观的裂痕。她把充满爱意的眼神从小婴儿身上抽离出来,含着微笑看向朴贞淑,感谢她的到来。

 

第四次见面,就是现在……

 

朴贞淑看到摆在床边的相框,是正在隔壁熟睡的小鬼头对着镜头吐着舌头的画面,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和她段短暂的一段对话。

 

……

 

朴淑珍趴在露台上看着天空中浮动的云,回忆上午的数学测验,觉得自己肯定又砸了,她对着风叹气时余光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朴宪元女友。

 

朴贞淑厌恶一切和朴宪元有关的事物,就连原本心仪的大学被朴宪元考上之后同样变成讨厌的存在。她刚准备转身离开,就听到对方开口,“可以和贞淑聊聊吗?”

 

她温言细语的询问,鬼使神差的留住了朴贞淑的步伐。

 

朴贞淑转过身看向她,却听到,“以后贞淑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吗?”

 

朴贞淑觉得疑惑又可笑,“你怎么确定朴宪元一定会和你结婚,他可不是什么好家伙,情感史简直泛滥成灾,虽然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……”

 

她没有说最后一句,朴宪元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她甩了另寻新欢,将真相说出来戳破女孩的幻想的确有些残忍。

 

她听完了朴贞淑带着些刻意诋毁的话语后,并没有朴贞淑想象的伤心和在意,轻声笑了下,“贞淑相信注定吗?”

 

朴贞淑一点都不相信,但也只是沉默着听她接下来的话。

 

“命运并非偶然而是必然,我知道和宪元注定会结婚,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,或许我们会很幸福……”

 

朴贞淑觉得她莫名其妙,可是她的神情虔诚又笃定,一种怪异感从心底油然而生,“你为什么这样确定?”

 

她摇头,“我并不确定,现实的事件会随着某一小点的改变产生蝴蝶效应,而梦境预测的走向同样不确定,它具有欺骗性,会把人心底最真实的渴望毫无顾忌的显露,却不管梦醒后的怅然若失。”

 

“因为结局早已注定。”


她拉起朴贞淑的手,“在另一个预测的走向中,贞淑会被我的命运所影响,或许是持续一身的影响,但那时我……”她突然停顿住,再次开口时只有摇头,“我看不见后续的发展。”

 

风鞭打着树叶,发出沙沙的响声,她的表情变得沉重又哀痛。朴淑珍那时只觉得她是不是加入了奇怪的教会,被心怀不轨的教徒给洗脑了……

 

但是很多年后的朴贞淑再次回忆起那一天,却依旧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,甚至连微表情以及语气都一丝不差。即使仍有些不可置信,但朴淑珍好像明白了她那时说的话,一切都在注定着……

 

就像她那句未曾说明的话,她看不到后续的发展,因为她早已离去……

 

殡仪馆的人很快就来了,被抬走时朴贞淑看了她最后一眼,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静祥和,好似没有被病痛影响一丝一毫……

 

小鬼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,他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打开卧室的门。朴贞淑看到他出来后,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,她担心小鬼头会问她妈妈去哪里了,现实的真相对于小朋友来说过于冰冷残酷,她一下午都在思考各种可能性与应对方法。

 

却没想到,小鬼头并没有问妈妈去哪里了,他只是抬头看向朴贞淑,“是贞淑姑姑吗?”

 

朴贞淑僵硬的对他点头,她不太习惯和小朋友相处,平常的这个时间朴贞淑还在自习室里看书,她干巴巴的拉起朴宰灿的手,“和我一起走吗?去爷爷奶奶家。”

 

朴宰灿答应了一声,却又松开朴贞淑的手,重新跑进卧室,朴贞淑以为他终于开始闹脾气了,于是准备把他强行带走。她走进卧室,却看到小鬼头背着小书包,把卧室一边照片墙上的照片都摘下来往书包里放,但是只能够到最低层的。

 

朴贞淑走过去帮他把上面的都摘下来,小鬼头奶声奶气的对她说谢谢。

 

临走时,朴贞淑又看到床边那张小鬼头的单人照片,抓起相框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
 

回大邱的路上要坐很久的车,小鬼头又睡着了,朴贞淑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,思考自己明天能否赶回首尔上早课,却感到手背一阵湿润,她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小鬼头,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。

 

朴贞淑叹了口气,小鬼头就要有小鬼头的样子,干嘛这么坚强惹人心疼……她从口袋里拿出了纸擦干小脸上的泪水。

 

……

 

深夜的寒风冰冷刺骨,一层又一层的叠加往身上吹,把朴宰灿给冻醒了。他撑着地站起来,手被冻得已经失去痛觉,他去酒馆之前找了家小型医院处理,绷带因为接触地面的缘故粘上了灰尘,变得脏兮兮的。

 

不知道抱着垃圾桶喝了多久的风,直接醒了醉意。朴宰灿摸着手机准备看现在的时间,却没能在衣兜里找到,他回忆起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似乎把手机拿到前台,于是准备回到酒馆找。

 

好在他不胜酒力就近倒在了酒馆附近的巷子里,回去的时候酒馆还在营业,朴宰灿推开门走了进去,看到店员正和一位身形高大的客人对话,店员看到了他,立马明白他的来意,转身帮朴宰灿取手机。

 

朴宰灿余光看见旁边的男人比他高半个头以上,是现实中不常见的高个子,让朴宰灿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个他日思夜想的人,可惜旁边那人不是他。

 

店员把手机递给朴宰灿,说在他离开后手机又在响,于是只能接通电话,告诉对方他的手机遗留在酒馆里。

 

电话接通后听声音是一位年轻的男士,想到傍晚的情况后店员有些担心,把情况如实告诉了对方,“那位先生来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,我当时给他上酒的时候看到他的手上还缠着纱布,后来喝醉了就开始哭,不过安安静静的没有影响到别人,之后客人越来越多,我回过神是他已经不见了,手机还留在前台……”

 

电话那头立马问,“他还没有回来吗?”

 

店员给了他肯定的回答,又告知了对方询问的地址,却听见对方说,“我现在赶过去,但是会花不少时间,大概在你们关店时间的前后。”

 

店员当时就觉得很奇怪,后来想到他可能是从别的市过来,不免有些惊讶。

 

他告诉朴宰灿,“您的朋友大概快过来了。”

 

朴宰灿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,就感觉到旁边的男人靠近了他,呼吸喷洒上额头。朴宰灿向旁边退了一步,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询问,“有什么事情吗?”

 

男人没有被他抗拒的态度击退,反而再次上前,“有兴趣再喝一杯吗。”

 

是询问的句式,语气却是笃定的。

 

店员看向这个刚刚才骚扰完自己的男人,不耐烦的打断他,“先生,本店到闭店时间了。”

 

男人不理会店员,看向朴宰灿撇了下嘴角,伸手揽上他的肩,“只是喝杯酒而已。”

 

“不了。”朴宰灿推开了他的胳膊,向旁边站的又远了一些。

 

一连两次的拒绝也没有让男人心生退意,他再次上前的抓紧了朴宰灿的手腕,向门口的方向牵引。

 

朴宰灿有些恼怒,“都说了不去,快放开我。”

 

对方力气很大,朴宰灿手腕被握的生疼,尽力挣脱不开,只能被扯着往门口走,眼看着已经要出去了,店员见形式不对立马从前台出去想要拉住他。

 

下一秒店门被打开,一个身形更为高大的男人堵在了门口,问道,“在干什么呢?”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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